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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人碩 - 南趴筆記:不俗的低俗
李珮瑜 - 走出來的
呂昀修 - 如果我們必須共同⋯⋯

在策劃畢業展「南趴」之前,我們處在一種對於過往既定的展成形式與嘗試跳脫之間搖擺不定,

於是蹦出了第一位策展人;陶人碩,他率先帶領我們跳出所謂博覽會形式般的展覽,

然後分別與三名同學;呂昀修、李珮瑜、廖奕棻,共同組成「策展好朋友」團隊。

 

陶人碩率先帶領我們跳脫歷屆畢業展博覽會形式般的展覽,考慮到舉辦畢業展時,

所有人的作品被置入同一空間而產生的問題,例如作品相互之間被抵消,無法發揮作品精神,

或是作品無法被一一放置在最適當的位置等等。

於是提出「多點連線」、「在地性」,是我們跨出的第一小步。

呂昀修擔任第一位夥伴,文字能力不容小覷,他關心邊緣文化,注重關係美學,

認為 1. 人生沒有什麼好過不去的。 2. 藝術不可脫離現實。

 

李珮瑜有著熟知場域的戰鬥力,穿梭於台南大小巷。

她深入台南城市裡的小人物,真正感受、聽到了許多故事,

而這些故事、事件,仍然持續地發生或結束。

「人」是李珮瑜的核心,她愛交朋友、與人交談,喜歡台南這個地方裡的人,

她為台南城市裡,許多微小、正在發聲的人事物發聲。

對於台南,她擁有最真切的熱愛,進而影響著她的創作與策展方面的思維。

她面對年度制式的畢業展,直覺地提出為何不在我們最熟知的台南舉辦?

因為她,我們如蜘蛛吐絲般,觸及更多的場域。

 

廖奕棻,有一種這個世代裡只屬於她的某種幽默感。

對於這個媒體充斥的時代,她不輕易被煽動,能夠判斷事情發生時,該被關注的點究竟

是什麼,是現在媒體傳播時代裡人人最缺乏的可貴。

對國家政治、人民的權力等她都非常關心,也試圖更進一步了解台灣的文化歷史。

在策展好朋友中時常作為旗子,嚮導去往的方向。

 

 

策展團隊介紹

文 / 葉書聞

策展團隊 

 

當大家都在靠北,我們就南趴。」這絕對不是一個低俗的玩笑,而是一段宣言,同時亦是面對既存體制與傳統展演型態的告別。如果說身為藝術大學的學生在歷經四年種種關於藝術的探索與碰撞,才正要起步卻即刻落下一種慣性認知所導致的無意識判斷:「畢業展應該就要是怎樣」,那麼,還有什麼更危險?這個看似純粹的提問背後所指涉的正是我們對於社會已存價值與眼光的抵抗,畢業展一詞究竟意味著什麼,一個畢業展它如何可能?我們又何以透過展覽的手段去抵抗?我想,我們迫切需要創造一個「出口」來回應這些疑問。

 

在台灣,諸多的學生畢業展會選擇前往臺北進行展演為求較高的曝光率,但不可諱言的下場多是:當大量的藝術作品同時進入同一個不算太大的白盒子中,即難以脫離類似於博覽會的氛圍,作品與作品間的相互抵消不小心則會導致展覽現場淪為作品的墳場,在如此情狀下我們所能閱讀的似乎十分有限。於是我們不禁想問,我們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展覽?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讓作品從單一展場中獲得解放,各自找尋最適合它們存在的場域?

 

關於《南趴》一名,目前仍無正式的詞解,若暫且將其解釋為「在臺南的趴踢」,基於排列整齊的街道以及眾多廢墟與建築藏身於巷弄間的城市景觀,如要進行多點式的展演,臺南市絕對是我們的首選。然而,臺南市區作為一張巨大的圖層,我們該如何讓大量的作品進入並使其概念顯影?換句話說,我們需要一個展成形式能讓打散在各地的作品集結起來,因此,「多點連線」成為此展最重要的關鍵詞。在多達近二十個場地單元下,其中包括藝文空間、廢墟、店家、甚至使用網際網路平台或是沒有固定展出空間的遊牧式的方法,我們亦透過作品相互交錯的地域關係將這些單元串連起來,疊加圖層並組構成一場盛會,但其非嘉年華會式的狂歡派對,而是在展期當中,透過作品所引發的事件,煙火般在展演域內不間斷的發生。

 

所以,它低俗嗎?或許不然。我喜歡參展藝術家謝欣蓉在開幕前兩個月於個人臉書上對於此一展覽的宣傳抬頭,這是一場「不俗的低俗」的展覽。在此,我們似乎尋獲了一種姿態,一個只屬於我們的精準詮釋。更何況,打卡都送大香蕉了,在《南趴》裡還有什麼不可以呢?

 

面對畢業集體展覽的不得不,我們拒絕博覽會式的展呈,這絕非是策展團隊或少數人的想法意見,過程是大家自生活四年的地域,從學校座落大崎村推衍到市區所延展出來的想像。

 

學校距離市區將近一小時的摩托車程,我們大多選擇搭火車到市區,下車之後往南門圓環經過台南大學空間繼續往健康路趕上了REC的一年計畫再往夏林路方向走至海安路到達IN ART與日後發展出的BB ART 慢慢認識了齁空間、草埕、海馬迴與新興的絕對空間,這一個一個的點連出來的線因為距離而更加積極地成為對於藝術渴求的面。

 

面對展名與展覽屬性先於作品的不得不我們嘗試把詮釋權拿回自己身上。主流對於台南的小確幸價值,落實於台南的老店、在地的廟埕、文化耕耘者這些最生猛的做事人身上,「南趴」聽來歪歪色色父權又霸道,但直接真實的樣子,或許更像我們在做木工的機具聲、金工的繡味、陶瓷的粉塵、纖維的沒日沒夜。

 

大家一起提出的展覽想像到作品漸漸現身的現在,例如劉紀彤的〈城市臨時構造計劃1─ 休息〉串聯了場地與場地之間的發想來自於自身的看展經驗,滲透到點與點之間連結成線,蔡欣岺與廖婕妤的移動記憶場景疊合城市風景,再將作品置入場地;王姵涵與李珮瑜移動式的展場,嘗試與民眾接觸;呂昀修與高于婷成立的「根」工作室源於高于婷自身台南人的地緣關係對在地的探訪;吳毓凌與陳為榛撿拾學校到台南間的廢棄物拼湊出有機體,等等透過藝術創作,拓展關於在地與展覽的想像。

走出來的

南趴筆記:不俗的低俗

如果我們必須共同⋯⋯

文/呂昀修

文/李珮瑜

文/陶人碩

從倚著烏山頭的大崎,逃脫朝北方前行的習慣,循著微光向南走,從一句多點連線開始,將自身一個一個投身到臺南市中西區,將關係的距離,推遠拉近,梳理彼此之間錯綜的聯繫,在路徑跟路徑中編織網狀的結構,線性的生活,或許會多一些曲折和巧合。

 

「當大家都在靠北,我們就南趴。」改變姿態,朝向另一種創作維度,我們在群集之間不斷地擴張與收縮,交錯於臺南中西區的道路與巷弄間,沿著區域的紋理,和在地人交往,彼此與彼此的創作之間的空隙穿梭,以及個人創作脈絡的積累,在區域的地圖上堆疊起具有厚度的圖層,聯繫與聯繫之間,不斷地突入不甚熟悉的場域,藉由協調與拉扯,交融出與過往不同的展覽氛圍。

 

我們將身體轉向,並非不看不聽,而是一種對於時代的反動,更是對於所謂的主流的反思,面對過去所認知的事物,不斷的被顛覆與翻轉,空缺須要由更多的體認去填補且重新組構,從身體向著自身、想像、議題與場域重啟對話,將自身置於轉換與流動的過渡之中,身體的方向性取決於個人的選擇,或許各自的方向不具有一致性,卻能在錯落中,統合出模糊的方向,並沿著此方向擴張。

 

將自身置入日常場域,觸發與過往不同的創作思考與方法,與臺南市中西區產生聯繫,突入每一個場域的空間脈絡與歷史的縱深,反覆的咀嚼關於自身與該空間的協調性,去開發不同於博覽會式的呈現,藉此擴延自身對於創作脈絡的反思與擾動,而在點與點之間不斷游移或閃現的遊子,藉由在路徑中的生產事件,將點與點之間接繫起來,促使連結並非只在點與點之間,更是在線與面的交錯中產生,再從創作者各自脈絡中間接地將散落的場域收束起來,堆疊出另一種的立面。

 

在日常的場域之間,免不了與人交往,如何重新思考作品與場域以及觀者之間所能產生的對話,透過創作者介入在地人的生活與觀者的擾動創作,連最平凡的移動這件事,都開始成了一個獨立的事件,從移動的方式,到路線的選擇,因為介入,產生些微的變化,讓原本熟悉的風景,開始變得俗或不俗。

當大家都在靠北,我們就《南趴》。

此次國立臺南藝術大學畢業展覽《南趴》,嘗試以多點連線的方式呈現,針對各個不同的作品,找出最適合的空間,使作品與空間產生更多的互動關係。包括場地性格強烈的廢棄鐵工廠,或是台南老屋的天井、裝飾性精美的咖啡廳櫥窗,亦或是居家的小廚房,這些在生活中頻繁出現卻不太起眼的空間,經由作品的置入、充分運用空間的氛圍,或許創作者就能將作品帶離純粹的自身經驗,開展作品與空間的對話,產生不同的觀看經驗。

《南趴》散佈在整個台南市區,透過點和點之間的連結,串連成一張新的地圖,在移動的過程,不單只是看一個展覽,而是一個城市的文化、氛圍。藉由城市與作品的對話,試圖提出新的思考。

文/廖奕棻

當大家都在靠北,我們就南趴

廖奕棻:當大家都在靠北,我們就南趴

陶人碩

李珮瑜

呂昀修

廖奕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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